【药婶】Sweet Dream
#欠了两个月，给 @仓小 的生贺文
#第二人称
#甜度高
晨光煦微，你睡得正酣，你无意识的翻过身来，伸一伸腿。你感受到床边有物体，便用腿轻推那个物体，物体稍稍作动。
是什么来的，为了找到真相，你撑开半垂的眼皮，缓慢而无力的褪下被子，呆呆的坐在床上看看床边物。一看，你旋即清醒过来，鸦黑色的头发，深蓝色军装和长年戴上的手套，是你的嫁刀，药研。
……这是梦吧？
你想道，眨了眨眼，又掐自己脸颊，以为是一场梦，但药研还在。
「啊啊啊啊！药研在我的床上啊！」
药研听到你的大叫也醒过来了，他看着又惊又喜的你，禁不住笑了出来，「噗……没想到大将看到我的反应会是这样……」
「我从没想过会梦想成真嘛……」你抿嘴无奈地说，药研理解你为何如此震惊，因为他以前也觉得相见是遥不可及的梦。他站起身，跪坐在地上向你鞠躬，「早安，大将。」
「早安，药研。」
梳洗完毕，你走到客厅坐下，而药研就在厨房翻找冰箱有什么材料。看着药研忙碌的身影你不期然想起自己以前的疑问。就你所知以及官方制作的动画，会做饭的刀有烛台切光忠，长谷部，至于药研会不会做饭一直都是个谜。有些同人作品会将药研设定成做黑暗料理的人，也有会做下酒菜的设定，可是自己家的药研呢？他说的话从来都是那几句，都是官方设定的语音，没有办法问他问题。现在，他来到自己面前，想问什么想说什么都会得到回答，只是心里话还是没胆子说出来。
也许日后会有机会的……只是不是现在……
「大将，饭做好了。」药研将两菜一汤端出来，面豉汤，青菜饭，炒肉片，虽不是鲍参翅肚，可是家常便饭也足矣。 「我开动了。」药研看着你双箸从没停过，一口一口饭不断放进嘴，盘上的饭菜迅速被吃光，微鼓的腮帮子还挂着幸福的笑容，他不自觉勾起浅笑。你留意到药研的视线便抬起头，「大将，」他伸出手，「这里沾了饭粒。」指尖将你嘴角的饭粒抹去，眯起眼笑着说︰「大将真是不小心呢。」
「……」你脸如绯红，久不敢动，如像石头。脑海不断重覆播放方才的画面，还有他低沉的声音，你觉得眼前发生的不是真的，纵然药研已经在这里好几个小时。
「大将？」药研见状，上前一看究竟，他叫唤你好几遍，然而你丝毫不动。
他摸摸下巴，看来，要用那个方法了。
他张大嘴巴，放声喊你的名字，就像小时候母亲叫你起床那样声如洪钟。当刻你整个人弹了起来，差点被他吓到心脏停顿。
「？？？」
「啊，对不起，吓到大将了。我见大将一直没反应，于是就……」
听着他的解释，你难免怀疑人生，同人文中的药研是这样叫醒审神者吗？不是在她耳边说再不起床就要吃掉她的吗？
药研猜到你的心思，说自己毕竟跟大将不熟，不敢用别的方式，怕令你尴尬或觉得冒犯，如果大将对此有什么想法，可以直接说出来。
「我当然不会觉得冒犯！」一时激动下，你将想法脱口而出。转瞬，你察觉自己的失仪，连忙对药研澄清。药研笑一笑，凑到你耳边，刻意将声音压得更低，道：「大将所看的文我都看到喔～」
战线崩坏，一血重伤。
冷静过后，你才惊觉自己的一举一动被药研看在眼内。你一直都以为他看不见，听不见，只会接收游戏发送的指令，不晓大将是谁。原来他什么都知道……你手覆胸前，心脏仿佛有般暖流流过。
「对了，难得来到现世，大将可否带我出外逛逛？」
「哎？药研不怕被看到吗？」虽然同人文普遍设定看不见付丧神，可是实际上是否这样，你不清楚。
「大将这边不是有cosplay吗，我假装是这些人，别人就不会发现了。」
在药研游说下，你选择相信他。
街道上人流不算多，偶有路人看向药研，不过都没有盯着，看来他的真正身份没被发现。
你望住药研，他跟平常一样，只是今天不用出阵的缘故，眼角有了几分柔和和悠闲。低头看向他的手，即使隔着手套，应该也感受到温度吧，不知道是不是像金属那么冰？你悄悄靠近他，想要牵手，却又怕被对方发现，当他看过来就别过脸假装看风景，好想他知道自己的想法，可是又怕被拒绝。毕竟不知道他眼中的你是怎样，是名义上的大将，重要的人还是陌生人……
「大将小心！」须臾，药研一手将你拥抱入怀，带着你转身以免被人撞到，在这短短的时刻，他从未放开手，一直抱紧你，你觉得时间仿佛凝住了。良久，你羞红着脸，不敢动弹，等他松开，内心谙自兴奋，没想到会这样被他保护呢……
「大将没事吧？」药研心切的检查你有没有受伤，你摇摇头惟不敢看他一眼。转身欲急步往前行，瞬即被药研握住手腕，
「怎么了？」
「大将走这么快很易失散的，」他牵起你的手，眸色温柔看向你，「这样就不怕大将不见了。」
一路上药研牵住你，他跟随你的步伐，不会太快或太慢。你亦介绍路上的店铺，大多是小食跟饮品店，亦有餐厅。走到一家烧味餐厅时，药研停下脚步，他拉一拉你的手示意，
「大将，这是什么？」
他望着玻璃内一个中年男子手握大刀将禽蓄切成碎件，每一下敲击木砧板，发出厚实的踏踏声，上面一条铁枝悬垂数只禽蓄，涂在叉烧的蜜液滴滴答答，还有男子干净俐落的将肉块拨进盒饭内，再淋上豉油，最后盖上塑料盒交给侍应。整个过程不消一会，中年男子没有看过外面的人，专心一意的将烧味切好，面无表情。
看见药研定睛望住厨师，你噗嗤一笑，说：「这是烧味店，上面吊着的便是烧味。药研想吃的话可以买给你。」
「啊，不，不用了！」药研急于否定，脸颊以不可见的速度窜染绯红。眼前的药研带点孩子气，因未接触的事物而感到好奇，实在很可爱。
可以的话，真想多看药研的另一面。
良久，你走得有点累，脚有点痛，便跟药研走进一间餐厅坐下。室内灯光略暗，以大幅美人绘装饰墙壁，原木家具，涂成灰色的地板，带点工业味道。
你和药研接过餐牌，翻开细看。你决定好点什么后，药研向侍应招手下单。
食物送到了，你一见到冒烟的黑松露三文鱼乌冬，便忍不住拿起筷子夹吃，「唔唔，真好吃。」
药研托住腮帮子，专心看住你吃面的样子，蓦地想到一个问题︰「大将觉得我做的菜好吃，还是这碗面好吃？」
你没察觉药研的用意，直接回答︰「药研的较好吃。」
他顿了一顿，瞬即莞尔而笑，眸色尽是温柔宠溺，「那么晚上就由我来做饭吧。」
「嗯……劳烦你了。」你羞怯的垂下头，嘴角不自觉向上弯，药研留意到你的表情，向你提议道︰「大将，待会一起去买菜吧？」
虽然提议的是药研，可是这个地方他一点都不熟悉。你带着他往附近的市场走，那是一个露天市场，摊档置在左右两旁，用红布遮盖，吊着一盏盏白灯。市场人流如鲫，药研紧贴在你身后，他不断叮嘱你小心点，生怕你被人撞到碰到，你禁不住笑出来了，说街市没有那么可怕啦，药研着急的说：「可是人那么多，大将难免会有受伤的机会。」
你当刻很想说既然如此以后就陪住我吧，可是一想到他只是来现世一天，便将话吞回去了。你回头看着药研，他现在切切实实在你身边，然而明日清晨六点他就会回到本丸，之后不知何时再相见，也可能到死前也不再见到他，一想至此，你的眼泪便涌溢而出。药研看到你双眼通红，捧住你的脸，问道：「怎么了？」
「没，没什么……只是有沙跑进眼睛……」一说话便让他听到你快要哭出来的声音，你很努力忍住，不想他发现，即使明知他看得出来。他搂住你，让你贴着他的胸膛，温柔的唤着大将。
这一次你没再忍住，泪水止不住的崩塌，坦诚在药研面前哭泣。
哭完了，你发现药研的衣服被你弄湿一片，你连忙向药研道歉，又拿出手帕尝试处理水渍。他凝望着你，伸手穿过发丝轻按你的后脑，再一次将你带入怀抱里。
「大将，」
你感觉到他的下巴抵在头顶，
「我也是同样的心情。」
「嗯……」
「这几年来，我都很想见到大将。每次看到你埋头画稿，很想对你说辛苦了，每次看到你伏在桌前睡觉，很想为你披上毛毯，将你抱回床上，每次看到你垂头丧气，很想问你发生什么事，听你倾诉，还有很多很想很想……」
「我知道，我跟大将永远不能相见，就连我说的话大将也听不见。我知道，这些想法都是痴心妄想，可是……我真的很想很想见到你。」
「大将，如果可以，我想往后继续来现世陪你。不过，既然没法实现，那就好好珍惜这一天。我想看着大将笑着目送我回去。我不希望这天会成为大将的遗憾。」
「在我离开以后，大将请不要忘记，我一直都在。你说的话，我都听到，都会回应。」
「嗯……」你同样伸手环住他的腰，以同样的方式拥抱对方。
良久，他松开手，温柔深情的看住你，你也松开圈紧的手，拉住他到商场的超市。药研问你为什么不到市场购买食材，你说怕被人认出，毕竟刚才就是在那里哭，超市的话应该不会被认出吧。
超市的东西比你想像中贵，而且菜蔬也没那么新鲜，大多是雪藏了一段时间，你放下手中的白菜，转去选购急冻肉类。
「药研，平日你在本丸吃什么作晚餐？」
「唔……烤鱼，味噌汤，白饭，炒菜这些吧。」
「烤鱼……是原条鱼在烤架上烧吗？」你不常吃烤鱼，连烤肉也只是偶尔出现于烧烤派对。
「嗯嗯，是这样没错。」
这里卖的鱼类不多，大多是仓鱼，石斑等海鱼，并不适合烧烤。不过这里倒是有卖另一个产品，烤鱼酱汁。你无奈地看向货架上的酱汁，哭笑不得。药研拍一拍你的肩，说没烤鱼吃别的也可以。
你思量了一会，问︰「蛋包饭可以吗？」
「我试试看吧。」药研将茄汁放入购物篮。
你看着药研苦恼的看向食材，迟迟未动手，
「怎么了？」
他叹了口气，抬起头看向你，眼神没有平日的游刃和自信，他开口：「大将……我不一定能做出蛋包饭应有的样子……」
「应有的样子？」
「就是炒至半熟有蛋汁的滑蛋，饭粒饱满烟韧。」
这番话你在超市说过，那时他问你蛋包饭是什么，你滔滔不绝的描述，无意中说蛋包饭应该是滑蛋炒至半熟，切开能见蛋汁流出，炒蛋内的饭粒分明而且饱满有口感，饭粒还要用茄汁炒过。原来他对自己要求那么高，这孩子真是太认真了。你摸摸他的头，他惊讶的望着你，转瞬皱了皱眉头，问你将他当作小孩子吗，你闷闷的说只是想让人打起精神。
「谢谢你，大将。」
脸颊落下柔软触感，你双颊以不可见的速度窜红，整个人如石头般动不了，脑袋也陷入当机状态。药研朝你挥手，你才回过神，「大将怎么又发呆了？」
「没，没有啊！」你看到药研凑上前，托住下巴观察，吓得连忙后退，「药，药研，快去做饭吧，我肚子饿。」
「那……好吧。」药研不放心的望向你，之后他转身开始处理食材。
你回到客厅，打开笔记本和拿出绘图板，专心工作。你埋首画稿，连他处理好食材，开始炒饭也不知道。理所当然，你连他煮好了也不知。
「大将，吃饭了……」
回头一望，他脸有难色，可能是饭炒焦了吧。你走到饭桌前坐下，看到桌上有一碟蛋包饭。金黄色的嫩滑炒蛋，茄汁浇在上面，旁边放着两颗小蕃茄和香草，氤氲的烟雾弥漫炒饭和蛋浆的香味，还有你的那份更用茄酱在蛋皮上写了大将二字。
「我开动了。」
从中间切开蛋卷，金黄的蛋浆涌出，流至炒饭的每一颗饭粒，你拿出汤匙将一点茄汁混和炒饭，将蛋和饭盛起来放入口中，蛋软而不腻，茄汁的酸甜，炒饭粒粒分明，虽然未达最理想的等级，但也相当美味，余韵还停留在齿间一阵子。
「大将觉得怎么样，好吃吗……？」
「很好吃！药研的厨艺很棒啊！」
「真，真的吗？」
「当然了！」
你将你的匙子塞进他口腔，他咀嚼自己做的饭，发现如你所说味道确实不错。蓦然，他想起那是你的汤匙，连忙拔出汤匙还给你。他脸泛红晕，连耳背也染红，更低头不敢望你。你继续吃你的晚餐，没察觉他的脸色，只觉得这一顿饭他怎么一直低头不语。
饭后，他主动去厨房洗碗，又推你去洗澡，说什么已经很晚，大将该去睡觉了。你一路嘟嚷着有稿子要画，还有晚上是大人的时间。药研假装听不到，将你推到浴室内，还替你关上门。
其实他不知怎么面对你，光是间接接吻已经令人心跳不已，而且内心更有一点欣喜。他等你淋浴更衣，在门外站着等你。你对于他的等候觉得意外，他开朗的笑着，捧住一杯冒烟的牛奶。
你接过他的鲜奶，打算喝一口，他叮嘱：「大将，小心烫。」
「嗯，谢谢药研。」
你小口啜饮，喝完休息一会就去刷牙漱口，之后就躺在床上。药研坐在床边，目不转睛看着你，你凝视他的容颜，叹息：「明天你就不在了。」
「大将……」事实如此，他也想不到说什么鼓励的话，而且他也舍不得你。
「不过已经足够了。」你笑靥如花，眉眼俱弯，
「因为我渡过了最美好的一天。」
这回他因着你的话打起精神，「是啊，我也渡过了最难忘的一天，能够跟大将一起真的太好了，现世如我所想很有趣呢。」
「有机会的话再来现世吧。」
「嗯嗯，下次换大将做饭给我吃喔。」
「味道不好你也要吃掉全部啊。」
「只要是大将做的，我一定会吃光。」
你跟他一人一句，聊到清晨六点。你看着他的身体慢慢化成点点暖光，最后消失于空气之中。
「再见，大将。」
「再见，药研。」
他走了之后，生活回到平常那样，你继续在家画稿。有时想起那天发生的事，也会觉得像做了一场美梦。当然你知道那是真的，你的手机上还保存着他的照片，更有一张是他趁你没留意拍摄的自拍，相中的你看向别处，脸上挂着笑容，而他就眼神宠溺，浅浅甜笑。除了照片，他还留下一个刀剑御守，想必是他从本丸带回来的。虽然这样本丸便少了一个御守，可是这也不坏。你打开笔记本，登上刀剑乱舞，听到他的语音，你对他点头微笑，道︰
「我回来了，药研。」
你知道药研他听到你的话，萤幕中的他想必是这样回应︰「欢迎回来，大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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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黑松露三文鱼乌冬完全是我私心，因为逛书展那天正是吃了它，当时我都饿疯了，吃第一口已经十分感动，当时真的觉得是天赐的美食😂
每次写给亲友的贺文都会想写到最好，很想将自己想的东西传达给对方，因为我视贺文为送给她的祝福。我希望笔下的药研和审神者能够贴近她的，故事的内容能够打动她，还有她能够感受到文中的情感。